出摊四个小时，一共卖出去了十几件衣服，入账了一百多块钱。
不过由于两人第一次出摊没有经验，不知道被谁趁乱顺手牵羊偷走了一件衣服。
不过总体来说收获还算不错。
已经过晌了，两人忍着饥肠镳镳，收拾好了摊位。
乔音见旁边还有个卖羊肉汤和大饼的，就和小菲过去要了两碗羊肉汤和一盘大饼，狼吞虎咽地吃起来。
万事开头难。创业的条件是艰苦了一些，但乔音相信以后会慢慢好起来的。
正喝着羊肉汤，忽然有两个人凑到了跟前，热情地跟她打招呼。
“音子，你咋在这里呢！”孔美芳夸张地叫起来。
乔音微微蹙眉，几乎没有正眼瞧她，只是冷冷地回应：“我怎么就不能在这里了。”
一句话把天聊死，孔美芳脸色顿时难看。如果搁往常，她早就跟乔音吵起来了。
不过她今天过来可不是找乔音吵架的。
王妮笑眯眯地开口：“大嫂心直口快，容易让人误会。其实她是关心你呐。”
她一边说着，一边反复瞟着旁边已经收拾好的推车，好奇地问道：“你这是出摊卖衣服呐！”
乔音一听就明白，牛家俩媳妇可能听说了自己在大集出摊卖衣服的事情，就赶过来看热闹。
不过她们俩来晚一步，大集已经快散了，她也收摊了。
乔音喝完了汤，放下碗，跟摊主结了账。
“小菲，咱们走吧。”乔音自始至终都将牛家妯娌忽略得十分彻底。
孔美芳急了，开始出言不逊：“不就会做两件衣服，你神气个什么啊！”
乔音冷冽的目光终于睨向孔美芳，声音更冷冽：“我神气我的，你管得着么！”
孔美芳更气，更难听的话刚要出口，却被王妮给拦住了。
“大嫂，你明明心里惦记着音子，见面又说些伤感情的话。”王妮悄悄地掐了孔美芳一把。
孔美芳这才记起了自己此行的目的，她强行咽下了心底的怒气，悻悻地扭过了头。
王妮赶紧扮白脸：“音子，大嫂惦记你做裁缝辛苦，想帮帮你呢……”
“不用！”乔音一口拒绝，丝亮没打算跟她们还有什么牵扯。“我有人帮忙，不用劳驾你们牛家人，用不起！”
最后三个字“用不起”特别咬重了字音。
牛家俩妯娌脸色一红一白，想发作又竭力忍耐着，一时间气氛很尴尬。
等到乔音起身，小菲推起了车，俩人准备离开的时候。王妮急了，赶紧喊道：“咱爸在病中一直念叨着咱妈，想再见她一面。”
乔音眼角抽搐，终于还是忍不住瞧了王妮一眼。
她还是被牛家人的厚颜无耻给惊呆了：“你爸是你爸，我妈是我妈，我们有关系么！”
“哎哟音子，你还在赌气呐。”孔美芳看在钱的份上咽下了一口恶气，赔着笑脸，低声下气地：“咱爸妈一起生活了二十多年的感情，哪能说断就断了……喂，我还没有说完呐，你咋走了！”
乔音怕自己再逗留下去，可能把喝的羊肉汤都给吐出来。
“真是不识好歹！”孔美芳见乔音头也不回地走了，简直要气炸了肺。“好话说着她不听，难不成就得打骂着才好使。”
王妮脸色阴沉，没有应声。
她深深知道，乔家娘俩今非昔比，没有过去那么好拿捏了。
许久，王妮慢慢地开口：“这事儿不能找乔音商量，她有主见，耳根子硬，我们说再多她也听不进去。”
“那……该怎么办呢？”孔美芳没了主意。
“这事儿还得找咱爸出面。”王妮似乎很笃定。“乔秀琴一辈子伺候他惯了，只要他好言好言地劝几句，再把那一千彩礼还给她，估计她就肯回去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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