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比锦被还要温暖几分,我的咳嗽竟也跟着渐渐好了一些。随后听他低声道:“如果只是风寒,怎么会在半夜里闹咳嗽?”
“庸医嘛。我都说了我是旧疾,周太医还硬要以风寒诊治。”我打了个呵欠,闭着眼道,“俗话说的好,世上本无病,庸医自扰之……”
秦敛顿了一下,打断我的话:“既然是旧疾,你在苏国的时候,找到了合适的药方没有?”
自然是没有的。苏国也是庸医的天下,不比南朝好到哪里去。医生诊断就像是和尚抬水,一个医生有水喝,两个医生抬水喝,三个医生就没了水喝。据阿寂说我小的时候病情初犯,太医们聚集在一起曾郑重其事地商议过治疗方案。然而商议来商议去,最后的结果却是没有结果。因为他们各执一词,又不能在我身上做无头实验,与此同时又找不到和我同样病症的人,所以到头来只好采取最温和的治疗方式,于是十几年来最难受的还是有且仅有我一个。
秦敛一时间沉默不语。我趁机道:“太子殿下,我们商量一件事好不好?”
“哦?”秦敛懒懒地道,“你要讲什么?除了跟喝药有关的,其他的说说看。”
“……”我怒道,“那个周太医本来就诊错了,我为什么还要继续喝药?”
秦敛压根不理会我的话,兀自道:“也就是说,你从出生开始,一直到前两年,基本每年冬天都得这样咳嗽?”
我“啊”了一声,道:“所以你现在是不是很失望很想退婚啊?”
他“咦”了一声,很有兴致地问:“怎么说?”
“你肯定会觉得我很麻烦啊。就像是本来买了个很顺眼的绣花枕头,结果回家拆开一看,才发现里面是麦麸不是棉花,是麦麸就算了,还是陈年老麦麸,粘得满地都是,连枕头皮都不能要了。你肯定失望透了。”我接着道,“其实我不是故意要瞒你的,我本来真的以为我的病已经好了的。”
秦敛在我身后“嗯”了一声,慢吞吞地道:“你不说我倒是没有想到。不过退婚暂时就算了。你虽然确实很麻烦,但还不如退婚更麻烦。再者,南朝历代储君里还没有过退婚的先例可以参照。”
我突然脑筋清明下来:“啊,是了。我忘了南朝的传统,你还可以再纳侧妃的。自然可以省去退婚。”
他意味不明地笑了一声:“纳侧妃?你想得倒是比我还远。”
我又咳嗽了两声,然后清清喉咙,义正词严地道:“这不过是身为太子妃的责任。”
秦敛的一只手搁在我的小腹上,一边轻轻揉捏一边道:“那你说说看,我该纳哪个?”
“英明的储君纳妃呢,自然是出于儿女情长纳妃为下策,出于政治考量纳妃为中策,如果既符合政治考量,又符合儿女情长,那就是上策了。不过自古天下好事难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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