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就在那一刻,心中忽然生出一种玄妙的感觉。
无怪乎人人都想位尊九五,不立足在此,又如何能感知穹苍之下这无限江山的伟大与恢弘
她,燕昭帝的第七子,几番跌宕沉浮,一生的命运是何等的诡异艰辛。。。
可从今日起,她便成了主宰这天地玄黄的王。
她郑重地接过传国玉玺,可就在这一瞬,身后突然传来一阵哀呼。
她朝阶下一望,是冷岚歌身前的宫女,只见她满嘴是血,被侍卫牢牢抓住,对着自己不住地大喊,
“陛下求您求您救救娘娘罢”
北风呼啸,外面好像下雪了。
颠簸的马车中,车窗紧闭。她浑身软绵无力,手足皆被绳子绑住。
一名被毁了容貌的老妇看守在她的身旁,一旦她试图逃跑,就会毫不犹豫地将她抓回来。
刚开始,她不停地谩骂,但那老妇当中朝她张了张嘴,她这才发现原来她少了半截舌头,是个哑巴。
而那个将自己软禁起来的始作俑者,却一直仿若无事地驱着马车,除了有时会亲自逼喂她服用食水,几乎不同她说上一句话。
到后来,一连走了几天几夜,天气也一日寒胜一日。
她只知道,燕京已是越来越远。
这夜,忽明忽暗的火光照在他清儒的脸庞上,他手中拿着一根长枝,若有所思地挑拨着噼里作响的火堆。
那名哑妇烤了一只野兔,先是递给他,他却淡淡一笑,打了个手势,示意老妇把食物给楚夏缇。
楚夏缇别过脸,一声不吭。
那老妇回眸望他,他便示意她可自己先食。
那老妇看看他,又看看楚夏缇,便默默用树叶将野兔肉包了放在一旁。
“为什么”
不知过了多久,楚夏缇终是忍不住盯着闭目养神的段无忧极轻地问道,她的声音早已喊哑,听起来带了些哭腔,变得很奇怪。
可她真的不明白,他为什么要对自己下药,为什么要把自己抓起来,为什么要带着自己离开燕京。
段无忧缓缓睁开幽凉的眸,很久都没有说话。
久得仿佛连火堆都要燃尽时,他终于慢慢说道,“公主,您还会梦见您已故的父兄吗”
楚夏缇一怔,咬紧了唇。
“段某时常梦见自己年少的时候,那个时候我的爷爷是桃李天下的一代宗师,身居太学太傅一职,曾辅佐两朝君王,受召教习诸位皇子皇孙。而我的父亲叔伯们亦身居朝中要职,几位兄长也无不都是整个大燕最有抱负的男儿。在段家最鼎盛的时候,举家上下共有六百七十一口人,甚至能同当年盛极一时的南宫世家不相上下。”段无忧喃喃道,“段某是段家最小的儿子,许是因为少有天赋,父亲从小就将我送往寒山的一位高人那里学艺,而那一年段某不过才刚过束发之年,得以下山归京。。。”他顿了顿,盯着楚夏缇道,“公主可知道,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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