2)第二四〇 既为盟何以示诚(二)_大华恩仇引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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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,他过来做甚么?”

  夏承炫进府后第一件事是去看端王。端王是他祖辈,又是授学的夫子,知他病重,便是自己再忙也要先去看过。

  听报过来的消息,端王是病重的,甚至都说他“油尽灯枯”,“朝不保夕”,没想到的是,他走进端王的房中时,他是坐着的。

  能独个坐着,而不是躺着,可见他的病绝没有外界传的那么严重。

  “端夫子!”夏承炫自然而然地唤了出来。

  依礼,他原当称呼端王“皇叔祖”的。

  “坐罢!”端王指着床边的锦凳谓他道。他此刻的脸色比之在院监授学时也没甚么两样。

  “你今日是来找我的么?”

  老实说,夏承炫不知道端夫子的病情好转地这么快,他今日原本是来找端王世子夏牧舟的。

  “夫子,我今日是来找王叔的。”夏承炫轻声回道。

  三王争储多年,端王府向来持中而立,各不相帮。但他不相信,到了此时,端王府还能置身事外。他今日来,唯一的目的便是要端王府加入到自己的阵营。

  一旁的夏牧舟插话道:“承炫,有甚么事你直接对父王说就是了。”

  夏承炫回过头看了他一眼,又盯着端王,言道:“只怕耽搁了夫子歇息。”

  端王虽能坐着,脸色也不错,然,他终究尚在病中,且也过了古稀之年,多歇息着些才好。

  “牧舟,去外面看一下。”端王点了点头,谓夏牧舟道。

  此举自然是提防门外有人偷听。

  “我现在已无大碍,有甚么事,便说罢!”

  昨一早端王倒下后,悬心、悬宁都给他把过脉,的确是体虚乏溃、精元耗尽,已是油尽灯古之象。府上眷属听到这一噩耗,皆跪伏在地,以国家大局求悬心施救。悬心洗髓经内功未臻至境,实在是心有余力不足。

  房中的悬宁大师可是甚么也听进去了,这时哪里还会因悬月之死对端王有半点不忿?他在里面静静听着夏牧舟言及时下危局,渐知端王之所以到此油尽灯枯的地步,便是连续二十日昼不能息夜不能寐,为国事殚精竭虑所致。

  虽说出家人修禅,求的是清心寡欲,却绝非无情无义。听夏牧舟诉完,悬宁老和尚当即锁上了门,扶起端王,用自己六十几年乃成的洗髓功内力替他行气过血、温养精元。昨日夜里,端王便能起身饮食,再歇了一晚,身体已是无碍,比之病前更显矍铄。

  “夫子,你的病?”夏承炫试探着问道。

  端王浑浊的眼中有了些泪花,轻声叹道:“悬宁大师不惜一死救我,我岂敢再病?”

  悬宁本就耄耋之年,身子骨硬朗全赖一身深湛的洗髓功内力。为救端王,他已耗竭功力,伤及经脉,当时人就不行了。

  “不说这个了。你今日找过来,究竟为何?”端王沉声问道。

  “难道主君竟连来一趟故土的胆量也没有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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