炽灯，只剩几盏黄灯聚拢于擂台，刻意营造出大漠黄沙厚重感。
大概是怕打起来鲜血四溅，会吓到现场观众。
唐励尧和那位跛脚大叔分站两边，中间立着裁判。要动手肯定不能戴面具，他们都像特种兵一样在脸上涂满油彩。
不是太熟悉人，基本认不出。
场地过大，唐律又带着谭梦之坐在最后排，距离擂台有些远。再加灯光昏暗，他盯着唐励尧看了好一会儿。
想摸手机给唐励尧打个电话，才想起来手机被锁在外面储物柜里。
唐律站起身，向靠近擂台第一排望去。瞧见一个穿小白袄、披散长发女孩子。像顾缠，确定台上确实是唐励尧。
唐律脸色逐渐铁青，这是在搞什么？
被骂了几句，气不过，特意跑来这种地方丢人现眼？
同时，秃鹫脸也在质问狐狸脸：“你在搞什么幺蛾子？派个残疾人出场，这戏演是不是太明显了？”
“这谁？？？”狐狸脸起身，以往略显轻浮声音变得极其沉肃，“他不是我派来上场人！”
不少观众同样生出被坑了感觉，花大价钱进来围观高手对决，吹天花乱坠，这是来搞笑吗？
“梦之，咱们走。”唐律没坐下，拍了拍谭梦之肩膀。
“刚开始，为什么要走？”原本谭梦之并没兴趣，现在突然又有兴趣了，坐着不动。
唐律：“走。”
他态度写满“别让我说第二次”，谭梦之连忙站起来随他离开。坐在旁侧几名安保人员也起身。
秃鹫脸转头：“狐狸，唐律和谭梦之要走了。”
“这残废到底是谁？我人呢？”狐狸脸现在只在意擂台上，管哪门子谭梦之。
裁判道：“规则还需要我再讲一遍吗？简而言之，除了不准动刀子，其他随意。”
跛脚大叔点头表示知道了。
他气定神闲模样，搞得唐励尧心里怯得慌。从前他也上来过，但都是来玩。虽说没输过，但从心态上输赢根本无所谓。
今天不一样，顾缠在下面坐着……
裁判说完开始，唐励尧还在发呆，跛脚大叔拳头已在他瞳孔无限放大。
唐励尧收敛心神，灵巧侧身，曲起手臂，以手肘朝他腰间撞去！
同样撞了个空，跛脚大叔身体后仰，半空翻身，以一个刁钻角度朝他肋下侧踢！
唐励尧踹上木桩，借力反踢他膝盖。
两人一通行云流水，连对方衣角都不曾碰到。和预想中拳打脚踢完全不同，还真有种说不出高人风范蕴含其中。
观众席上惊叹声令唐律驻足，他转头看了一会儿，心中颇感惊讶。
唐律知道儿子从小喜欢练武，因为打架斗殴在警察局里留下一堆案底。
唐律烦透了他惹是生非，没想到，他都练到这种程度了？？
……
场中一直伴有音乐声，播放是古典音乐《十面埋伏》。跛脚大叔拳头擦过唐励尧耳边时，极小声说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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