”康凌口齿不清地说着，眼泪湿了韩冰肩上的衣服，“可是我还要给他报仇，我不能死，我不能死……”
“嗯，你要好好活着。”韩冰眼中也有泪光，康萧的死一直令她愧疚，“我不会宽恕害死康萧的人，我总要给你们一个交代。”
“真的吗？你真的这么想么？不管那个人是谁？”康凌从韩冰怀里退出来。
康凌用力攥住韩冰的双手，紧紧盯着她的眼睛，眸光中带着疯狂和灼热。
韩冰试着往回抽了抽手，却发现手被康凌攥得紧紧的，她温声保证道：“这是当然的，康萧是我最好的朋友。”
听了这话，康凌忍不住扬起一个心满意足的笑容，意味深长地道：“韩冰，既然你这么说，那就请你先处置一个人吧。”
韩冰沉默了片刻，心头隐隐有不好的预感，“谁？”
“吕阳”康凌一字一顿却又坚定地吐出这三个字。
韩冰不可思议地望着康凌，她缓缓抽出自己的手，眼中不带疑惑之意道：“是我听错了，还是你疯了？”
“你没听错，我也没有疯！”康凌冷声道，“你不必担心，我不是要你伤害吕阳，我只是让你离开他。”
韩冰沉默不语，她将那些秘密抖落在吕阳面前，正因不想离开他。
离开吕阳，她也曾尝试过，可每每都以失败而告终。
康凌突然起身，她用一种悲痛失望的眼神凝视着韩冰，悲愤道：“韩冰，你变了，是不是在你心里，所有人的价值都敌不过一个吕阳？”
“康凌，我明白你的心情。”韩冰按着胀痛的太阳穴，她打断她的话，语气疲倦道：“可是你要知道吕阳并没有伤害过康萧。”
“他没有伤害？”康凌大声冷笑起来，眼泪随着笑声一起滚落，“如果不是他一直拖着你的后腿，咱们早就回崂山了。这一切悲剧还会发生么？丁老二会死么？我会受伤么？康萧会因为被罚丧命么？”
韩冰怔住了，她没想到康凌竟将这一切的源头都推到了吕阳身上。
韩冰的心中感到疲倦，无力道：“这事本不该怪罪于他，并不是他拖住了我的步伐，而是我自己延误了时机，贪恋温暖享乐。”韩冰抬起头，认真地注视着康凌的眼睛，声若游丝道：“你如果一定要恨，就来恨我吧。”
“恨你？我如果能做到恨你，还会找吕阳的麻烦么？”康凌嘲讽地大笑，她胡乱抹了抹眼泪。
韩冰的心情如此地沉重，她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的。..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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