已停止。他的眼睛里带着种无法形容的惊怒神色。
很显然地在临死前还不相信，杀他的那个人真能下得了毒手。
他另一只手臂上，带着道很深的刀痕，好像有人想砍下这只手，却没有砍断。
他的手紧握，手背上青筋凸起，显然死也不肯松开手里抓住的东西。
他用着极大的力保护着手里抓着的东西。
吕阳蹲下去打量，才发现他手里握着的，竟然是只鲜红的绣鞋。
就像是新娘子穿的那种红绣鞋，但鞋面上绣着的，既不是鸳鸯，也不是猫头鹰。
那只是一只燕子，正在飞的燕子。
他抓得很紧，太用力，那红绣鞋现在已完地被他抓得变形了。
但他的脸上却完全没有表情，和充满了惊怒的眼睛一比，更显得说不出的恐怖诡异。
吕阳用不着去触摸，他一眼就看得出他脸上已被很巧妙的易容过，易容得相当精妙。
这老人当然也不会是真的大金鹏王，大金鹏王当然也已和他的女儿同时死了。
这个人又只是大金鹏王的一个牺牲品而已。
吕阳看着他的眼睛，看着他已割断了的腿，忍不住长长叹了口气。
吕阳喃喃道：“我做的蠢事虽然只有那么几件，但你做的事不是更蠢吗，蠢得连自己的性命都丢掉了？”
“唉，没有想到，事情会是如此地结果。”陆小凤的声音响起。
吕阳没有回头。
“所以，人生得意须尽欢。”陆小凤笑着，递过了酒葫芦给吕阳。
吕阳接过酒，大喝了一口：”真没有想到会是如此地结果。”他苦笑着。
这句话他并没有说完，也无法说完，因为就在这时他已听见一丝很尖锐的剑风破空声。
有这一点声音就够了。
剑风是从他身后的窗户外刺进来的，来势非常急。
在窗外使阴招的这个人，绝对是武林中的一流剑手。武林中的，一流剑手并不多。
陆吕阳叹了口气，他已知道这个人是谁了。
他的身形一晃，已滑出三尺，叹息着道：“柳余根，你不该现在就来的。”
窗外果然传来柳余恨的声音。声音如此冰冷：“可是我已来了。”
“为什么总有些人喜欢来找死呢？”吕阳叹道，仿佛说得很轻松，但他的话语却是如此冰冷。
这一切，已经让他惊怒不已，面对这种忠奸不分的人，只有一个手段。
“杀！”
吕阳从来没有觉得如此怒意过。..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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