些不该说的话。
李高飞这话虽然没有百分百的承认，甚至李高飞自己也不敢肯定自己是不是真的说了，但孙婕却是越发笃定是李高飞这边泄露出去的，她也不傻，虽然没丈夫混得这么好，但长期在事业单位工作的她，又不是啥都不懂的愣头青，李高飞在三江借丈夫的势，还有意无意的表露他和丈夫的亲近关系，孙婕又不是看不出来。
当然，怨气归怨气，随着丈夫失势已是既定事实，再加上孙婕也反思过自己的问题，知道自己同样也有错，毕竟之前李筱陪同她出国去考察女儿留学的学校，更主动提出在校外租公寓的事，这些都是她自个同意的，现在出了事，也没道理全怪别人头上。
想通了的孙婕很快也就释然了，没再刻意给李高飞脸色看，晚上李高飞邀请两家一起聚餐，孙婕也欣然应允，毕竟两家二十多年的交情摆在那，而且李高飞和丈夫还是从小到大的朋友，孙婕也不想失去这份交情。
此刻看李高飞如此颓丧，孙婕其实有些可怜对方，但她更帮不上忙。
几人都没说话，刚刚原本还好好的吃饭气氛一下沉闷得让人有些透不过气，最终还是一向豁达的郑虹开了口，“实在不行，就把公司卖了吧，日辉百货的出价也不低，把公司卖了，拿了钱可以再创业。”
“我跟金凯阳斗了这么多年，让我把企业卖给他，壮大他的公司，想都别想。”李高飞瞪眼道。
“可除了他，别人的价格都比不上他，总不能贱卖给别人吧。”郑虹无奈道，她其实只是个小富即安的女人，这时候她更倾向于丈夫直接卖了公司，拿钱养老算了，也别再想什么创业的事，但对丈夫知根知底的她，却是知道那不可能。
“还没到那一步，也许会有转机吧。”李高飞喃喃道，他自个并没有半点信心，金家的关系网比他强大多了，这次能发动银行那边抽贷就是明证，也等于在告诉他绝了从银行获得资金的念想，他想要的救命钱，除了找人筹措，不可能从银行那贷款。
但这时候，谁能拿几个亿救命钱给他？
“你在商界的朋友，这时候没人愿意搭把手吗？”韩宏儒皱着眉头。
“省城的是不用想了，没人愿意得罪金家，至于外地的，倒是有过江龙想要趁机登陆省城的零售市场，但他们的开价太狠，直接就要把我踢出局，这新天百货是我的心血，你说我哪能干。”李高飞摇头道。
韩宏儒听了，一时也有些头疼，他的人脉资源终归只是在政界，可笑的是现在还发挥不出来，别人看他失势，都有点敬而远之，张国源倒是真心结交，但这事他不好求到张国源头上。
“如果你真的没有别的办法了，或许可以去找找天生，这是你现在唯一的机会。”沉默片刻，韩宏儒开口道。
“谁？”李高飞一时没听清。
“韩叔，你说的不会是你以前那个秘书，叶天生吧？”李筱疑惑的看着韩宏儒。
“嗯，是他。”韩宏儒点了点头。
“宏儒，你这是喝酒喝糊涂了吧，找小叶能顶什么用。”孙婕推了推韩宏儒胳膊，以为丈夫这会还有心情开玩笑。
一旁，李高飞和李筱同样对孙婕的话深以为然，李高飞前天甚至还在韩宏儒办公室见过叶天生来着，这会忍不住撇起了嘴，不过是一个靠着韩宏儒的秘书罢了，找他能干什么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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