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爷爷！你怎么说这种话！”
墨昱辰当然听不得，爷爷说自己要死了。
虽然因为洛一心的事，和爷爷吵了起来，但爷爷终究是他在这个世界上，唯一的至亲了。
墨老爷子抓紧墨昱辰，“昱辰，爷爷做了一个梦。”
“什么梦？”
“那是一个很长很长的梦！梦里白蒙蒙一片，什么都没有，我被顶在画面的中央……”wavv
“我一动都不能动，也发不出任何声音，只能看见周围的白色变得越来越亮，刺的我睁不开眼。”
“我感觉过了好久好久，有一生那么漫长，这才醒过来！”
“我感觉我灵魂出窍了！”
“……”
墨昱辰彻底无语，“爷爷，你只是想的太多了，快点睡吧。”
“昱辰，这个梦预兆不好，我要找胡婆婆解梦！”
“爷爷！”
墨昱辰将爷爷按在床上，“睡吧，很晚了！今天晚上我不走，留下来陪着爷爷。”
“真的？”
“真的。”
“好好好，你就在爷爷房间里守着爷爷，爷爷若是过去了，你赶紧唤醒爷爷。”
“爷爷的一个老伙伴，就是在睡梦中过去了，睡了一觉就再也没醒过来。”
“好，爷爷，我守着你。”墨昱辰无奈地给爷爷盖上被子。
守在爷爷的床边，看着爷爷入睡。
郑伯见老爷子总算定下心来睡了，小声对墨昱辰说。
“少爷，你也回去休息吧，我守着老太爷。”
“郑伯，我爷爷这样多久了？到底怎么回事？”墨昱辰问。
郑伯有些茫然，眼神有些无力，“有一段时间了，不知道为什么，自从出院回来，经常梦魇，醒了就这样坐着，一动不动，叫他也没有反应。”
“而且还眼神涣散，没有焦距，意识也浑浊，看上去处在一片迷雾中似的混沌不清。”
“为什么会这样？没找医生看看吗？”
“找了，医生也说不出来，只说老太爷岁数大了，休息不好引起的。”
“还说老太爷受了刺激，睡醒之后就好像电脑重启一样，需要一个缓冲期。”
“这是什么话？”墨昱辰凝眉。
“我也听不懂。”郑伯叹口气，“少爷有时间，还是多回来陪一陪老太爷吧！”
“老太爷年纪大了，加上前不久又住院那么久，六少爷和三少爷的事，对老太爷的刺激很大，很担心还有一个孙子会离开自己。”
“老太爷的身体，现在已经大不如从前了！恢复能力也比较弱，医生说每次生病都会有一些后遗症，还让家属随时做好心理准备。”
墨昱辰的心口狠狠一揪。
他望着睡熟的爷爷，人到了老年，呼吸会从嘴里噗出来。
曾经有人说，老人这样呼吸，是在给自己吹坟土，等吹到能容得下他身体的深度，也就离开这个世界了。
“会有什么后遗症？”墨昱辰问道。
郑伯摇摇头，“医生没细说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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