人为什么不能是自己呢？

　　为什么要让她经历黑暗后得见光明，又要让她失去一切？！

　　［这需要媒介］系统迟疑了一瞬：［而且这样所消耗的能量更多，或许无法支撑你进行下一次回溯了］

　　没想到还是差了一点。

　　一定能好好的、幸福的活下去。

　　须臾它又笑开，一道身影出现在了意识空间内，在向晚柠消失后，随着意识空间逐步坍塌而开始缓慢消散。

　　身边的警员被这一幕吓了一跳，连忙递给她纸和水，担忧说：“你没事吧？”

　　等到她和向知念取得联系，说了这些事后，就直接找个没人的地方跳下去。

　　在它说完这句话后，整个意识空间和它全部消散。

　　她不信这是个意外。

　　九十月份的天气，残夏卷着热浪扑面而来，场馆里的空调开到了人体最舒适的25°，但在这一刻，向晚柠浑身冰冷得像才被打捞上来的溺水者，她的牙齿都在打颤，却还是抱着一丝希望和他们一个一个确认他们的情况。

　　听见交易，听见了自己完成后会付出的代价，向晚柠莫名安心了几分，对系统也多了丝信任。

　　再看后面的评论，满屏的全是“向晚柠去死”的字样，在这一刻，她已经百口莫辩。

　　医护人员摸了摸她的头，叹息了一声，向晚柠的声音便戛然而止，再难以说下去。

　　她朝医护人员介绍着他们几人，一声声“爸爸”、“妈妈”、“哥哥”脱口而出，她眼里全是期盼，但医护人员只是抱住了她，对她说了一句“节哀”。

　　至于能不能成功重启……她也不知道。

　　她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他们在自己面前死亡。

　　［这是你这一次的结局］

　　向晚柠瞥过头去，不愿再看。

　　向晚柠浑身发抖，瘫软般跪倒在地上，她蜷缩着靠在游戏舱旁，竟恍惚的觉得这不是游戏舱，更像是一口棺材，将她所有在乎的人全部埋在了里面。

　　好狠，好狠。

　　［好吧］系统说：［我每次都说不过你］

　　眼前的黑暗倏地散开，白色的光芒倾洒在向晚柠身上。

　　向晚柠不经抚摸上自己的脖颈处，嘴角上扬，痛到极致后忽然爆发出了瘆人的笑声。

　　她颤抖着张着嘴，没能吐出一个字，却尝到了流到唇边的泪。

　　她声音沙哑，不让医护人员带走他们，喃喃道：“他们还有体温，我好像感受到他们脉搏跳动了一下，真的，真的！再试试好不好？就一次！”

　　她伸出手戳了戳，那个泡泡没破，里面却播放着她死于车下后的画面——

　　——因为系统自作主张，送她回了最开始的那一世，于是能量耗尽，意识崩塌，它即将彻底死亡，再也见不到向晚柠一面。

　　向晚柠正要收回手，却在碰到他胸前的口袋时莫名感受到一股凉意。

　　“这400万种可能性，其实我们都一一试过了。”它轻声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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