廖玉阳双手背立，正站在门口，同凤莼遥遥相望。
凤莼吓得不轻，低头扫视四周，心想自己现下调头，可能再寻到别的出口离开楚宅。
方才她如何教训的谭氏和楚巧巧，定全被廖玉阳看见了。
“这么晚了，我能让你一个人回去？”廖玉阳走到凤莼面前，拉起她的手。
凤莼尴尬，现下脸颊火辣辣的烫。
楚巧巧有一点说的不错，这世上怎会有女子愿意将泼辣的一面展现在心上人面前的。
“站着不动，可是想在这里住宿一晚？”廖玉阳打趣道。
凤莼赶紧迈开步子，两三下出了楚宅。
月色朦胧，淡淡洒在地上，照得街上灰蒙蒙的，隐约看得见光亮。
一整条街只有廖玉阳和凤莼二人，肩并肩往前走。
“你都看见了？”凤莼憋了半晌，再是忍不住，侧身问廖玉阳。
到底一个是他舅母，一个是他表妹，廖玉阳亲眼看见家人被欺负，到底是何心情。
会讨厌她吗？凤莼小心翼翼想。
“她们两个做的确实过分，挨一顿罚也是应该的，你做的没错，甚至下手算轻的了。”廖玉阳淡然回应。
凤莼知晓是虚惊一场，笑了好几声。
“你还真是大义灭亲。”她白了廖玉阳一眼。
话虽如此，但凤莼语气里满是宠溺。
廖玉阳是向着她的，她怎舍得说廖玉阳的不是。
“那又如何，我只知道你从不做错事。”廖玉阳耸肩，坦然接受这个评价。
凤莼更是被逗得乐开了花。
偌大的朱雀街，唯独听得见凤莼犹如银铃般清脆的笑声。
“话说回来，后面楚叔叔与你谈论起我没有？他怎么说？”凤莼好奇，说着眼里放光，身子也不自觉向廖玉阳靠近了些。
她反感谭氏和楚巧巧是真，但楚鉴行谈吐郑重，为人温和，凤莼是喜欢的。甚至从廖玉阳的身上，尚能看见几丝楚鉴行的痕迹。
楚鉴行身为廖玉阳恩人，凤莼自当也认真对待。
“舅舅现在是喜欢你，但明日若知晓你把他夫人和女儿挂在了树上，应当就不喜欢了。”廖玉阳笑眼盈盈。
是人都看得出，他在同凤莼开个玩笑。
“她们两个不敢说的。”凤莼自信满满。“谋害公主一罪，就够她们两个在牢中待个几年了。”
廖玉阳点头，似是在认同凤莼的话。
“不过我还真没想到，楚巧巧喜欢你到了这个地步，竟愿意为了得到你不惜铤而走险，妄图置我于死地。”凤莼不由得心生感慨。
楚巧巧不会不知，凤莼要是没死成，反遭殃的就是她。
“她要不是舅舅的女儿还好。”廖玉阳无奈叹气。
“那要是楚巧巧死缠烂打要和你在一起，碍于你舅舅的情面，你可会答应纳她为妾？”凤莼忽的脑子里就冒出这个问题来。
旁的女子还好说，廖玉阳只消态度冷淡，就能清理得干干净净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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