前,陈灿宇研究了整个京畿的兵力情况,除了京营,再无其他兵力可用,可是京营那些个老弱病残,能在一天时间内从西山大营赶赴数百里之外的蓟州府?
的确让人讶异。
“来多少,吾杀多少!”统领都督娄佑民满脸的横肉,横粗的眉毛一抖:“就算是那王琦亲至,我也敢率兵出马,将其枭首!”
“就算是王琦,巧妇难为无米之炊,料想他也没有多少兵力与我等作战!”福帝徐鸿儒起身,看向众人:“传令,所有白莲教徒,停止城中抢掠和杀戮,待击退城外明军之后,再行封赏!”
“臣等领旨!”
蓟州府,地牢。
哗啦啦一声铁链响动,地牢的大门被人从外面大开。
哐哐哐!
长枪砸在铁栅栏上,发出震耳欲聋的噪声。
墙角的韩爌睁开眼睛,和对面的徐光启互看一眼,都从对付的眸中读出了一种不妙的意味。
“谁是韩爌?”腰带长刀的卫兵在铁门外站住,眼睛在韩爌和徐光启的身上扫了扫,厉声问道。
“老夫便是!”韩爌坐在墙角的干草推上,虽然袍服残破,但是重臣气度仍在,面对乱臣贼子毫无惧色。
“开门,”那卫兵一使眼色,对着身旁的兵卒道:“押出来,随我走!”
“你们要带韩大人去哪里?”徐光启感觉事情有些不妙,立刻起身质问道。
亲卫没有理会徐光启的问话,而是直接朝着外面走去,两个兵卒已经大开牢门,如同对待猪狗一般,将里面的韩爌拉扯了出来,直接拖着往外走去。
“乱臣贼子!尔等乱臣贼子!等朝廷大军一到,你等即刻灰飞烟灭!”面对此种情况,韩爌仍然是厉声喝骂,没有丝毫的畏惧。
突然
砰!!!
一把刀鞘毫无征兆的扇在韩爌的嘴上。
一瞬间,数颗牙齿伴随着血沫直接从嘴里喷出,呼吸之间,这位内阁首辅的半边脸,就已经肿大如球,双唇血肉模糊,右眼俭肿起,眼睛几乎已经看不见了。
“聒噪!”不知什么时候,白莲教总兵邵昭武带着人出现在地牢门口,冷漠的望着韩爌:“阶下囚就要有阶下囚的样子,还以为你是明廷阁臣吗?”
“呜呜呜呜.”韩爌晃动着脑袋,嘴里已经发不出声音,但是仍然可以听出来,骂的很难听。
“倒是有些骨气,”邵昭武冷笑一声,一挥手:“带走!”
不多时,韩爌被人带着已经来到了城楼处,而此时,中兴福帝徐鸿儒已经带着人在城楼处等着了。
显然,白莲教众面对王琦亲自率兵来攻,上下还是有些畏惧。
纵然白莲教众有万余人,且还有数万的辽东乱民可用,但是他们面对的对手,可是把建奴当猪杀的琅国公王琦啊!
“怎么搞成这个样子?”徐鸿儒一见到韩爌,便沉下了脸色。
这位明廷的内阁次辅半边脸肿大了近乎一倍,几乎已经认不出原本的模样。
“一路上骂骂咧咧,想叫他安静点,”邵昭武耸了耸肩,看起来毫无所谓。
无奈的瞄了一眼总兵,又看了看韩爌,徐鸿儒没好气道:“来人,把这位韩大人押到城楼上去。”
“陛下,信已经写好,”一旁的丞相陈灿宇上前,将信件递给徐鸿儒。
“嗯,派人去送给王琦吧!”
徐鸿儒冷哼一声:“我就不信,他王琦敢眼睁睁的看着内阁次辅韩爌被我等杀死!”
“嗯?”听到这句话,原本已经安静下来,要被赶去高台的韩爌立刻剧烈的挣扎起来,好似真的要面临生死之局一般
“他怎么了?”徐鸿儒一脸的疑惑。
“可能是听到王琦到了,太开心了吧!”总兵邵昭武摸了摸鼻子,毫无所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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