着说着,晏箐的气势沉了下去,眼眶缓缓红了:“他为什么就不能对我好些呢。”
除夕、元旦两日都是家宴,因着萧绪已无在世兄妹,便只有于太妃和后妃们参加。
可连着两日宫宴,守在凤仪殿外的宫廷内卫都以皇后娘娘正在禁足为名,将她们挡了回去。
甚至连陷害她的淑贵妃和于昭仪都能去,为何她不能去?她可是皇后!
“玉茵你说,他是不是不知道是淑贵妃和于昭仪联起手来害我?以为我是坏人?”
晏箐同玉茵说着话,眼神却呆呆的:“可他说了我应该早些识破计谋的,说明他是知道的。”
“娘娘!”玉茵上前抱住她:“皇上不仅是您的夫君,也是天下之主,他有他的难处啊。”
玉茵轻抚她的发顶:“经过此事,您也得多少明白些,在这宫里要收敛脾气。尤其是面对皇上,再不能说是晏家护他上位的话了,这是戳皇上逆鳞呢。”
晏箐自己擦了擦没忍住落出的两滴泪:“我知道他不是寻常人,不能说这话,我不是气急了嘛,以后不说了。”
说完,晏箐重新扬起脑袋:“不让我出凤仪殿,那他也别来了,我自己给自己寻乐子。”
她从玉茵怀里挣出来,起身下榻,将萧绪前段时间给她拿来的课业书本全扔到一边去,书案上留出了一大块空地。
晏箐翻找出来一块质地细腻、品相极佳的墨玉砚台,还寻出来个用象牙为骨的笔架,端端正正地摆在书案正前方。
玉茵愣住:“娘娘,您这是要做什么?”她抬手上前:“奴婢来帮您。”
晏箐将她挡开:“不用,本宫自己来。”
言罢,晏箐挺直身子坐在书案前,提起小楷狼毫,清了清嗓子。
随后,她尽量端正地在纸上书上几个字《世子爷,为妻自请下堂——续篇》。
玉茵总算明白过来了,但还是有些不敢相信:“娘娘,您自己要写话本子?”
晏箐点点头,神色严肃:“皇上又不准我看话本,又禁足我,可我实在太想看这个话本子下卷了,梦都梦到好多次。”
她目光转回面前的白纸上,一扫先前的闷闷不乐,跃跃欲试:“既然如此那我就自己补上!”
一盏茶后。
“玉......玉茵,罢黜的‘黜’怎么写啊?”晏箐声音轻轻的,有点羞涩:“要是你能告诉我‘罢’字怎么写就更好了。”
写话本是件费精力的事,正适合禁足时打发日子。晏箐虽然惫懒,但苦于无处玩乐,倒是真的写完了半卷。
“什么?”
萧绪蹙眉:“她居然真的能痛改前非、日日习字?”
盛英点头:“奴婢本也不信皇后娘娘能定下性子,但昨日奴婢令了个小太监去瞧了瞧,看得真真的,娘娘每日都伏于书案,潜心习字呢!”
见萧绪还是不信,盛英大着胆子道:“要不,您抽空去瞧瞧娘娘?”
萧绪拿起书册:“再议。”
盛英只好退下,去了外间,朝王公公摇了摇头。
敬事房王公公捧着先前被送出来的玉牌,无奈地同盛英道:“牌子上了都快一个月了,皇上次次叫‘去’,不去任何宫妃那里。但您说他惦念皇后娘娘吧,也不见得比别的多用了心。”
王公公长叹一口气:“圣心难测啊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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