哭。

　　赏南：“……”

　　童喜过了十八年以来最混乱的一个生日。

　　江鲫回头看着身后，路灯洒在他和赏南走过的路上，像提前入了冬，提前在路上撒了一层皑皑白雪。

　　一说起来，就说孩子不听话，他们管不了，死在外面都不管他们的事。学好了都是父母的功劳，学差了就推给学校推给社会推给狐朋狗友，总之，天下无不是的父母。

　　赏南和他一起回头，“怎么了？”

　　“没什么，”江鲫回答完之后，很自然地就伸手去抓赏南揣在兜里的手，赏南把手在口袋里捂得暖烘烘的，而江鲫的手是凉的，他本来就不是人，死过的人哪有什么体温，不管他附身在谁的身上，那人的体温都会立马降低，“我之前放学也是走这条路。”

　　赏南妈妈把被打出了鼻血的一个青年扶了起来，她还递了纸巾过去，语气轻柔，“打骂孩子能解决什么？小孩子不懂事，剩下的事情，我们大人来谈吧。”

　　“童喜？”赏南叫了对方一声，在对方眼里看见葱葱树影，“江鲫……”发现异常的一瞬间，赏南攥紧了手里的毛绒挂件。

　　赏南妈妈牵着赏南的手，看了会儿他，又去看童喜，皱眉道：“你怎么一点事儿都没有？”

　　纹身哥一行人也就二十来岁，比赏南他们大不了多少，平时干的也不是什么惊天动地的大恶事，顶破天偷鸡摸狗抢点学生的零花钱。一看这是要坐牢的架势，立马开始互相推卸责任和求饶。

　　童喜妈妈面对这群人家长的哭天喊地都快动容了，但赏南妈妈始终无动于衷，她语气温柔地质问对方：“为什么一定要在孩子闯祸之后，你们才开始懊悔和自责？难道我们的孩子就是你们的教育工具吗？”

　　江鲫眸子像一片湖，和童喜平时的眼睛是不一样的，童喜朝气蓬勃，人又单纯耿直，所以江鲫一上童喜的身，赏南立刻便能分辨出来。

　　江鲫嘴角弯起一个诡异的弧度，“他是我的堂哥，我不能吃掉他，我要对他好。”

　　“还有，生日快乐。”她朝童喜说道。

　　赏南把手揣进外套口袋里，额前的刘海被吹得扬了起来。

　　赏南想告诉他别着急，黑化值越低，属于他的东西都会慢慢回到他手中，可这不是能随便告诉他人的事情。

　　“我以为你心情不好，藏起来了。”赏南低声说。

　　赏南的手指很快就变得和江鲫的手一样冰冰凉，不过尚且还在能接受的范围内，“你什么时候跑到挂件上的啊？”

　　“走了。”赏南说道。

　　派出所的会议室乱成一锅粥，几个警察一块儿出马才把场面稳住。

　　童喜和他爸妈长得很像，他爸妈也是人高马大的，气势十足。反观赏南一家，都是斯斯文文，温柔秀气，所以两家人才能凑到一块儿玩这么多年。

　　达尔市的秋冬向来凛冽，不给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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