还在给眼前的孩子穿衣服有什么好奇怪的。
赏南甩甩有些长的外衫袖子，“那要是别人问我是谁，我怎么说？”
连腰带都是他捆好的，赏南只要伸手就会被拍开，最后他给赏南套上针织衫，又拿起最底下的一双白袜子。
陈悬说得随意，赏南呼吸一滞。
陈悬弯着腰，给他一颗颗扣上扣子，连过长的衣袖都给他挽了一段儿上去。
“忘了，”陈悬站直身体，“先穿我的，等会我把你的尺寸给09，让他给你做几套。”
“你不给我找衣服穿吗？”赏南看着自己的两条腿，有点冷。
“我……”赏南只是想提起来看看而已，手指就被捏住按了回去，陈悬拎起来一件米黄色的棉质衬衫，抖开后，绕过赏南的后背。
不管怎样，做人比做娃娃要好。
他弯唇一笑，笑容变得友善起来，“你一个娃娃，用daddy的名字，太冒犯了。”
小李手里拿着计算器，刘刘手里拿着账本，两人看着从楼上下来、站在老板旁边这位漂亮到不像话的少年，一时间说不出话来。
店里的光十分明亮刺眼，一下去，他就和刘刘还有小李正面对上。
赏南当了一段时间娃娃，大部分时候衣服都是陈悬穿的，他已经形成了条件反射，听见这些字眼就会下意识照做。
比赏南在原世界的脸更漂亮精致，他本来的脸是属于俊秀的类型，现在就是放大般的娃娃，只是漂亮得没娃娃时候那么夸张。
更加自由。
“手。”他说。
完全不需要赏南和陈悬来解释为什么他和娃娃用同一个名字，也不用解释为什么眉眼会相似。
他把左手伸进袖管，接着又是右手。
最后还是平时就比较冷静镇定的刘刘开口问道：“老板，您这是……”没见过啊这位。
陈悬想了想，轻轻点头，“差不多吧。”
不用处处都受陈悬操控。
陈悬拿了一套衣服走进来，放在桌子上。
陈悬伸手，手掌在赏南面前摊开，掌心朝上，“来吧，阿南，带你下楼见见人。”
这么一会儿过去，对新的身体，赏南已经很快适应，他牵着陈悬的手，小心翼翼地踩着楼梯下去。
“直接买不是更方便？”娃娃的衣服买不到，大人穿的衣服遍地都是。
“……”如果不是因为此时的自己太虚弱，赏南觉得，他怎么也会给陈悬一拳头，并且陈悬肯定不会计较，但他起码可以出气。
他看完了自己被制作出来的全过程，陈悬几乎剃掉了付暄的全部，只剩下了骨骼和器官，皮囊是新的，连头骨都按照他喜欢的形状给重新磨了一遍，眼珠是他花了七八个小时用宝石磨出来的深蓝，睫毛也是他将付暄的一根根拔下来后，粘上了新的更长更浓密的睫毛。
要是被人察觉到不对劲，被打成怪物的人就该是自己了。
再套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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