是神父想要帮助的人,他惨白的脸毫无悲悯和同情,猩红的瞳孔宛如缓慢冒着泡的整片岩浆。
医生和护士在外面忙碌,他们需要配药。
他们都不清楚,不清楚神父为什么半夜突然开始发烧,神父的身体热得就像燃烧的火石,退烧药吃过,退烧针打过,马利维也已经为神父做了一个小时的祷告,可一点效果都没有,难道是圣主在考验神父吗?
这点病痛,赏南舍不得用积分,积分只是抹掉他的感受,可对身体的伤害仍旧存在。
赏南烧得昏昏沉沉的,莫名想起了下午在大教堂的时候,怀闪咬他的那一口……借着台灯,赏南将左手举到眼前,手背疼痛剧烈,连着整条手臂,都跟着发疼,咬痕已经变成了深红,像是熟到腐烂的果子挤出来的暗红色汁水与果肉。
赏南抱着手,疼得在被子里蜷缩了起来。
[14:他咬到你的时候我就察觉到了不对劲,毕竟你又没得罪他,他面对你的时候,一直还挺开心,我实在想不通也搜集不到信息,能解释他咬你这个行为,最大可能是动物做标记,可怀闪是死神,不是动物。
神父小堂的灯光彻夜亮着,神父生病,所有人都无法安然入睡。
赏南只觉得自己手臂都像是要断掉了,指尖疼,肩膀疼,最后带着后背的一半都密密麻麻地开始泛起疼意。清醒的时候,赏南艰难地用手去碰手背上的咬痕,那上面的温度烫得惊人,远远超过赏南目前的身体温度,周围的肉也都软得如同烂泥,像是被烧得快要融化。
“神父,这是我第一次给人下印章,很痛吗?”
怀闪的声音出现在房间,可能是因为注意力被带走,赏南浑身的疼痛骤减,他掀开被子,眯着眼睛看着不知道何时站在了自己床沿的怀闪。
也是死神。
赏南没在怀闪手中看见镰刀,可他头发是黑色,越发显得脸苍白,长袍是红的,眸子也猩红,不可忽视的冷意从怀闪身上缓缓流出,他正垂着眼看着自己,如果不是知道对方应该没有恶意,光凭眼神,赏南都觉得怀闪是在准备收割自己。
“神父,告诉我,很痛吗?”
赏南艰难地点了点头,光是点头,脖子被牵动,他疼得立刻皱起了眉。
怀闪在赏南床边蹲下来,将赏南的手背从被子里拖了出来,他看着上面可怖的咬痕,比下午那会儿看起来要可怕多了。
“神父,我会保佑您平安。”怀闪亲吻了赏南的手背,正好亲吻在咬痕上。一股凉意从伤口瞬间席卷了赏南的全身,这股凉意与之前的被灼烧感形成了两个极端,混着疼痛,三种不同的极端的感受在他的身体中翻腾、分庭抗礼。
赏南挣扎起来,企图将手从怀闪手中抽离,他哑着声音说:“主教,圣主一定会惩罚您的恶劣。”
被汗湿的白色长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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