。”
没有犹豫,孙绵绵随手抓起一件外套就跑下楼,袜子都没穿,拖鞋也忘了换。
紧闭的铁门被拉开,一道橙黄色的暖色的光从门缝里倾泄而出,落在不远处倚着纯黑色帕加尼而立的少年身上。
十冬腊月的夜晚,他只穿了件单薄的黑色卫衣。凛冽的北风在他没有任何遮挡的头脸脖颈上肆虐。
远远的路灯将他的影子拉得斜长。
听到动静,楚枫就像随时保持警惕的老虎一样,悍锐的目光如电般刷地射过来。
待看清来的是孙绵绵后,那股慑人的气场蓦地褪了个干净。
寒风扑面,随风摆动的树枝簌簌而响。
他目不转睛地看着眼前只穿着浅色毛衣外套的少女,注意到她没穿袜子而露出来的一截莹白脚踝。
楚枫动了动,想把自己的外套脱下来给她,指尖触到冰凉的布料,他才发现自己只穿了件卫衣。
孙绵绵跑近,闻到他身上有淡淡的血腥气。
“你受伤了?”
借着路灯的光,她能看见楚枫左小臂上的衣服破了一道寸长的口子,像是被什么利器划透,触目惊心的殷红血迹蜿蜿蜒蜒往下淌,一直划过他白皙修长的手指黏在指尖。
孙绵绵唇线僵直,声音紧绷,说不上生气多还是心疼多,“又打架了?去医院吧,你这个伤口应该要缝针。”
楚枫摇摇头,“没事,伤口不深,缠上绷带就好了。”
“那先进屋。”孙绵绵直接拉着他的另只手将人拉进屋。
屋内温暖如春。
孙绵绵调高了空调温度,从电视柜下面找到应急药箱,还有消毒棉、纱布、绷带。
楚枫抬手要把袖子挽起来,被孙绵绵抓住手腕阻止,直接用剪刀把衣服袖子剪了下来。
看到伤口确实不深,孙绵绵稍微松了口气。她根据自己贫瘠的外伤处理经验,擦掉了伤口附近的血迹,消毒,用纱布绷带做了简单的包扎,最后打了个不太漂亮的结。
包扎好,楚枫活动了一下缠着雪白绷带的胳膊,“别担心,没流多少血。”
孙绵绵没说话。给他倒了一杯微烫的热水。
他真是被冻惨了。
露在外的头脸和手背被寒风吹得泛红,因为冻了太久,他握着玻璃杯的手指都在发抖。
模样颓然又可怜。
孙绵绵真的有些生气,皱着眉瞪他,“你这人是怎么回事,知道今天外面有多少度?大冬天穿这么少还在外面站着,非要把自己折腾病才好?你再这样以后我不管你了。”
南城今年冬天的气温频创历史新低。刚才她出去那一会儿,就感觉到湿意混着凉气不要命地往人骨头缝里钻。
数落完,她蹬蹬蹬跑上楼,没一会儿,抱着一床崭新的厚毛毯出来,从头到脚盖在他身上。
楚枫听着她的数落,像是万里冰川苏醒了,好看的桃花眼里有了淡淡的光。
放下手里的玻璃杯,楚枫倾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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