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妥,是为何。
因为这是一封已经签字按印的和离书,也是一道圣旨。
是还在西府时,盛则宁向他要的白纸黑字。
盛则宁都没有料想,竟这么快就会到她手上。
封砚是真的没有忽略她的任何要求,凡她所求,他能应,皆会给她。
哪怕此前从没有皇后能与皇帝和离的先例。
封砚用手紧握住她一只手,随她一同看向展开的纸,上面的墨迹才干,还能映出墨光,他嗓音平静,却慎重,每一个字都出自真心:“倘若日后,你当真要离我而去,必然是我的过错,此旨用以规束我,亦是我的诚心,可能满意?”
他虽是皇帝,可是多少年来从未有人能打破阶级的压迫与束缚,皇权至上的崇高,是数十几代人垒起的碉堡,无人能在一朝一夕内毁去它,即便是皇帝也不能够。
所以他才会说,尽他所能,能给予她的保障,给与她的自由。
他期待的开始,不会是以分开为结果。
但是拥有能自由选择分开的能力是他们能重新开始的条件。
盛则宁拿着封砚给她的和离书,心中泛起涟漪,似难过的酸胀,又仿佛是欣悦的欢喜。
在她面前的人虽然做不到最好,但也在尽力做的更好。
尽力在爱她了。
这世上最想懂她,愿意懂她的人就在身边。
盛则宁平息了心里那些还未能如愿的愿求。
没有东西是一蹴而就,是能十全十美的。
她既然选择了他,就应当要试着重新相信他、接纳他。
盛则宁弯了弯唇角,轻移莲步,走近两步,直到能重新依进他的怀里,一边把他给的和离书慢腾腾折好,一边温声柔语道:
“左边第一块,像是雨过天青的颜色,我很喜欢,你刻好,就当是给我的聘礼吧。”:,,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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