王说完了,你们还有没有要说的?”
朱樉的话杀气腾腾,脸上却没有多少的表情。
实在是昨晚和老朱家的列祖列宗聊的太晚了,朱樉现在只想早点将事情压到下面这些人身上,好回去找个地方睡个回笼觉。
直隶总督衙门文书官怀恭今日也在场。
“王爷……”
官怀恭站起身,拱手抱拳到了正要起身离去的朱樉面前。
朱樉不由翻了翻白眼。
可是人家已经站在面前了,朱樉只能抬起头问道:“还有何事不明?”
官怀恭整理了一下思路,小声询问道:“殿下所说的清查直隶道一十八府自洪武二十四年开始的商税账目,所涉范围及所涉人员,该当追溯到何处?”
朱樉一挑眉,站起身,双手插在腰上金带里,瞪眼看了看官怀恭两眼。
“你叫什么名字,官居何职?”
官怀恭立马颔首:“下官官怀恭,现任直隶总督衙门户司文书。”
“这是几品的官儿?”朱樉小声嘀咕了一下,摇摇头沉声说道:“本王刚刚已经说过了,你们只管查,不管是查到什么人,查到哪里,如果需要做掉什么人,只管与本王说,本王替你们去杀人。”
朱樉眼里尽是杀气。
官怀恭不由的缩了缩脑袋。
朱樉强忍着哈气,走到了官怀恭面前。
他依旧是双手叉腰,瞪眼沉声道:“好生去查,多查出来些人,本王替你求个好官位来。”
官怀恭立马弯腰低头。
困意十足的朱樉却已经从他的身边走过。
……
直隶道苏州府,知府衙门。
坐落在苏州河畔的知府衙门,今日出奇的安静。
府衙外面的街道上,看不见一个百姓。
在道路两侧的尽头,是数量并不多却明晃晃穿着飞鱼服的锦衣卫官兵,以及身穿饕餮服的税兵。
府衙门前的府兵这时候也被挤压着,缩在一旁的角落里。
没人敢迎上锦衣卫官兵的眼神。
似乎所有人都觉得,但凡是被锦衣卫看上一眼,下一刻就很有可能会被送进锦衣卫诏狱里面。
现在,同样也没有人敢多看税兵,因为同样没人清楚,若是被这些税兵盯上,自己过去到底有没有在税赋上有过错漏。
这些税兵如今可是比锦衣卫还要让人畏惧的存在。
锦衣卫是要命,税兵是既要命也要钱。
多少人家,都是在税兵的手中家破人亡的。
府衙外寂静无声,府衙里只有几道脚步声。
官怀恭进入大明官场还不到两年,仅仅是因为他觉得心学才是未来,所以才能进入直隶总督衙门这等要紧地方为官。
而像官怀恭和此前的心学官员最大的不同就在于,官怀恭认为为官可以为己,毕竟为人在世总还是要先吃饱肚子的。
但除了这些,却不能忘了做官为民。
朝廷这些年以来,官员的俸禄确是很低,但官府衙门的油水并不少,平日里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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